澹华君

【润玉容齐同人】将军夜引弓第6章

这拉交情的喊声没有什么效果,打斗之声并没有停下,反而更加激烈了,乒乒乓乓地,间中还有一两个人惨叫着倒地,还有人向车厢发起了进攻,一只手刚撩起车帘子,就被人砍了下来,血淋淋地掉在车板上。
    
  小荀子战战兢兢地伸长了脚要将那手踢下去,容齐道:“不怕被砍?”吓得小荀子一下子缩回脚来。
  
  魏羽轻笑了一声,气息喷在容齐耳后,令他不适至极。
  
  “头歪开些。”容齐不耐地侧了头。
  
  “什么?”魏羽不解。
  
  容齐道,“你的呼吸太重了。”
  
  魏羽一下就懂了:“请陛下解开我的穴道。”
  
  容齐恍然想起,他被点了穴,动不了,于是不再吭声。也不知是不是他多心,似乎魏羽的呼吸变得更重了,不禁后悔得直咬牙。
  
  不多一会,方才那声音的主人又叫道:“你们是官府的?我们只要你们路上捡的那个人,不想与天仇门和官府结梁子。”叫声时断时续,但终究把话喊完。
  
  这下双方终于渐渐地停手了。容齐瞳孔微缩,握着剑的手上青筋暴起。
  
  “主子。”江城在帘子外唤道。
  
  容齐抚了抚手中的剑锋,没有说话。魏羽的呼吸喷在他的耳后,一下一下,倒是很悠长平静。
  
  这时候知道老实了,可见方才果真是故意的。容齐在心里哼了一声。
  
  “少主,那人与我们无关。”帘子外传来叶修鱼那不带什么感情的声音,“夫人交代要保证你的安全,少管闲事,尽快回家。”
  
  “你们俩近前来。”
  
  江城和叶修鱼都靠近了。
  
  帘子内容齐道:“打不过?”
  
  帘子外江城和叶修鱼对视了一眼,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措辞。
  
  未必打不过,只是伤亡会很惨重,如果两败俱伤,根本来不及安排新的护卫,没有护卫,怎么护送皇帝回京?  
  
  况且,为一个不明来历的人,死这么多人根本不值得,再打下去万一泄露了天子身份,恐怕也会引来真正的刺客。
  
  不等他们开口,容齐干脆地道:“懂了。小荀子,你下去,帮我接着人,他被点了穴动不了。你们两个,去让他们退后一些,我怕他们是用缓兵之计,想要对我不利。”
  
  “是。”江城和叶修鱼一起松了一口气。尤其是江城。他终究是直属天子辖制,真要叫他开口劝天子交人,他也没那胆子。
  
  车厢内,容齐剑指小荀子,无声地朝车门方向偏了偏头,示意他下车。
  
  小荀子吓的肝胆欲裂,泪流满面。
  这是要去送死还是要去送死还是要去送死啊!
  皇上背上背着那个杀千刀的魏什么羽什么破将军,哪有半点要交人的样子?
  容齐抖了抖剑尖,小荀子无奈,抖抖索索地挪到了门边,慢吞吞地爬下去。
  
  车外,那些人听了对话,毫不怀疑地自觉站开了一些。江城和叶修鱼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马上就要被皇帝卖了,还特别警惕地盯住了修为高的几个。  
  下一秒,只听几声马儿咴咴怒叫,随即载着皇帝的那辆四驾马车风一般地从他们身边奔过。
  奔过他们身边时,车上还甩下来一句“给我杀了这些人”。
  江城和叶修鱼等人一脸懵然,不等他们反应过来,对面的人已经动起了手。
  一场莫名其妙的生死混战开始了。
  
  “陛下倒是狠心,就这么把他们都丢下了。”听着被甩掉的那些人乒乒乓乓打斗声,魏羽叹了一声。
  
  两只手肘撑在天子的背上,腰背被紧紧固定着捆在天子的身上,下身紧紧贴着天子的身体,只有腿往前悬在车外,这种姿势,真是——太难看了。
  
  “驾!”容齐抖了抖手中的缰绳,那柄剑握在手里,剑尖滴着血。四匹马的马屁股上各有一个不大的血洞。
  
  见容齐没有回答,魏羽道:“陛下能不能把我放下来?这种姿势,仿佛我是闺中女子,而且我们要去私奔。可不能为了救我而坏了陛下的清誉。”
  
  说实话,容齐也觉得这种姿势不妥,方才不曾思虑周全,只想着带着这人脱身,倒是没有想到两个男人这么贴着,对方有手有脚又没受伤,被人看见会怎么想。
  
  但此时总不好停下车来,万一那些人追上来呢?
  
  魏羽又开口:“陛下……”
  
  容齐冷冷道:“再啰嗦我点你哑穴。”
  
  身后人沉默了一会儿,依旧还是开口:“我是想问陛下有什么打算?”
  
  容齐皱眉,简单的打算倒是有,如果跑不动了就下来步行,找个地方藏起来等待救援这种也算打算的话。又或者把马解下来骑。
  
  也不知这些打算在魏羽这种惯常用兵的人面前,够不够分量,会不会太可笑。
  
  “你有什么想法,说来听听。”容齐决定运用天子从谏如流的专长,藏个拙。
  
  魏羽的呼吸一下一下喷在耳朵后:“倘若陛下会骑无鞍马,那么解下马,我们一人一匹,剩下两匹放了,他们就算能追得上来,有四个方向,也不好确定我们去了哪一个方向。或者解下两匹也可,两匹跟马车继续向前。”
  
  一人一匹?想得太美了。容齐心里哼了一声。
  
  “陛下觉得如何?”
  
  “挺好。”
  
  魏羽没再说话,只是容齐已经可以想象得到他满脸喜色的样子。
  
  被容齐刺了马屁股的四匹马狂奔了许久速度才慢下来。容齐跳下马车走到一旁,蹲下解开捆缚魏羽的锦袍,魏羽无所凭依,软软向后倒下。
  
  “陛下怎么不解我穴道。”魏羽觉着不妙,高声问道。
  
  容齐不理他,解下了两匹马。又拿剑身在套着车的两匹马的马屁股上抽了一下,长长的剑身在马屁股上同时抽出了两道血痕,马匹吃痛,向前狂奔而去。
  
  随后他又如法炮制了一匹马。这时候魏羽忍不住了:“陛下这是什么意思?不是一人一骑?”
  
  “谁说要跟你一人一骑?”容齐嗤笑一声。
  
  魏羽有点急了:“两人一骑,这马可不一定跑得快。”
  
  “谁说要跟你两人一骑。”容齐一挥剑,最后一匹马也跑远了。
  
  魏羽沉下脸来。这个办法居然还是被他想到,这小皇帝倒是不蠢。
  
  容齐心里暗笑,亏得他自省是个君王,不宜轻浮,强自按捺才没有眉飞色舞。
  
  魏羽刻薄地道:“陛下,你身体虚弱,连轻功都练不了,能背着我走多远的路?”
  
  容齐扬眉,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不能练轻功?”
  
  魏羽没有说话,仰躺在那里,任人鱼肉的感觉真是不好受。
  
  想来是他们的细作透露的。容齐若有所思,拔了一小把路边的草,将魏羽拽起来背着,拿锦袍捆着。倒退着下了官道,一面退一面拿那把草把脚印抹掉。
  
  背后传来魏羽凉凉的语声:“陛下没去从军做斥候真是可惜了。”
  
  容齐嘴角微勾,“多谢将军谬赞。”
  
  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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